时芊心想:疯批。
但她竟意外地喜欢这种疯。
很刺激。
这就是她现在想要的。
不然她不会去主动勾沈羡。
“念宝。”靳圆声音大了些,把时芊从回忆的旋涡中拉出来,“你想什么呢?”
“男人。”时芊毫不掩饰,她又躺回去,伸手问靳圆要手机。
靳圆拿在手机没递给她,而是警惕地问:“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时芊轻笑,“说什么呢?”
她一把拿过自己的手机,“走肾不走心,一夜夫妻罢了。”
靳圆:“……”
看得真开。
其实靳圆一直看不懂时芊。
她看起来很乖,但其实骨子里是个文艺青年,有着一切文艺青年反叛的那个劲儿,可她既能温柔,又能妖媚。
以前靳圆喝多了问过时芊,我见过这么多你,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时芊笑着说:哪个都是我,不同的人能遇到不同的我。
她能跟许多人虚与委蛇,圆滑处世,也能在大学考试里实名举报同学,然后被孤立。
在她摄影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她可以急流勇退回到江阴,停了手头的事。
她不缺名不缺钱,更不缺男人。
活到她这个份上应当是肆意潇洒的,但她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禁锢着,走不出来。
靳圆不懂。
她问时芊,时芊勾着唇笑,从烟盒里勾了一支烟出来,但看到靳圆在,不想让她吸二手烟,于是又放进烟盒里。
手机上没什么值得看的消息,就昨晚俞明洲给她发了条微信:【提前走了?】
她这会儿回都懒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