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这种凡夫俗子未必能摸到白朗的底。
余安诚气急败坏:“老子不卖了!”
“随便你。”白朗抖了抖装着合同的文件袋,收好,和蔚然默契地戴上头盔,上车,绝尘而去。
路人看了谁不说一声养眼。
只有余安诚一边吃尾气,一边口不择言。合同都签了,就算没过户,违约也是有违约金的。再说了,不卖?万一又砸手里了。被白朗和蔚然设了这么一个套,余安诚在这房子里更好像在笼子里似的,好像什么人都能隔着栏杆对他为所欲为。
他一边过马路,一边啐道:“晦气!”
旁人纷纷无声地谴责:什么人啊这么没素质……
烈日炎炎。
蔚然说请白朗吃刨冰,给他指路到一条小巷,一家不起眼的店面叫老张刨冰。老张两口子每年夏天卖刨冰,冬天卖糖葫芦,蔚然是这儿多少年的常客。但他们在笑盈盈地打量了白朗后,却对蔚然道:“脱单了!”
余安诚从没陪蔚然来过,哪怕一次。
两人份的红豆刨冰,浇上炼乳,香甜又解暑。蔚然舀了一大勺喂白朗:“谢谢你。”
在蔚然的计划中,让余安诚从他的“舒适圈”全方位地滚蛋就ok了。在今天之前,她并不知道白朗除了让余安诚滚蛋,还让他留下了八十万。他们对他在百安苑的房子不会再踏进去半步,只等万事俱备,转个手,赚个差价,完事儿。白朗对她说,这钱是她应得的。
应得的?她想想也对。
虽然她在这五年中所付出、容忍和牺牲的,无法用金钱衡量,但也只能用金钱衡量。
蔚然不能不问:“可你哪来的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