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他对我有什么额外的要求?”
“你是指他关照你,就会对你有所求?”
白朗有一说一:“是。”
至于有什么所求,白朗无从下手。
这天上掉下来的叔叔,无异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白朗只能先一分为二,心说你如果不想认我,怕我分你一杯羹,你大可以对我不闻不问,你何必没事找事?反之,你如果想认我,我光脚不怕你穿鞋的,占便宜的也是我不是你。
“一家人多关照关照,是天经地义。”许年往下就是多说多错了,“这二十年你对他是空白,他对你的感情可是日积月累。”
“感情?”白朗不自在,搓了搓发麻的手。
许年总结陈词:“我代表吕董来,就是来消除你的戒备。吕董知道你不是个仗势欺人的孩子,与其让你摸不着头脑,倒不如开诚布公。至于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你的下一步,决定权在你手里。你想让它影响,你得到的只会是好处。你不想让它影响,你就走你既定的路。”
许年的揭秘,就像给了饥肠辘辘的白朗一个馒头,再噎得慌,也得囫囵个儿地咽下去。吕成义是亲叔叔?感情?血浓于水?白朗心说许年让我猜的时候,我交什么白卷啊?
我还不如就猜是我妈。
从我妈到我爸,再到叔叔,这道题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我也能蒙个三分了是不是啊?
南站近在眼前了。
白朗不能不问了:“我妈在哪?”
这下,不自在的就是许年了:“你开什么玩笑?吕董怎么可能知道白女士的行踪?”
“怎么不可能?如果真像您所说,他对我这二十年都了如指掌,那我妈怎么可能不在他的视线里?他至少知道我十岁那年,我妈去了哪。”
“吕董他不知道。”
车子抵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