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和蔚然一出病房,便与时间赛跑似的手牵手了。他问她要个准话儿:“你说要让余安诚连人都做不成,是什么意思?”她斩钉截铁:“意思是他只配做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嗯。”
“嗯就完了?”
“不然?”
“你不怕我一个弱女子势单力薄吗?”
白朗松开手,转而揽住蔚然的肩膀,信手拈来:“我可不敢小瞧了姐姐。”
蔚然咯咯笑:“算你识相。”
下了楼,蔚然就笑不出来了,哼哼唧唧道:“我们这恋爱谈得,这也太聚少离多了吧?”
白朗将臂弯里的蔚然转了一百八十度,便面对面搂进了怀里,手上像哄小孩似的一下下轻拍着:“我从黑海回来也不可能留在中北市,少则五年,多则十年,都离不开第一线。紫山矿业在欧洲、南美洲和非洲也都有矿山,我可能还要去境外。”
“你不早说?”
“早说有什么不一样吗?”
蔚然理直气壮:“这要是换了别人告白,怎么不得事先问一句,说我工作性质特殊,你能不能接受长期的异地恋?”
“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再说了,是你告白我。”
“啊哈哈……大意了。”
白朗表态:“蔚然啊,我觉得谈恋爱这事儿没必要无私。我呢,别说工作性质特殊了,就算将来有更棘手的情况,也不会因为考虑你的感受而打退堂鼓。你呢,对聚少离多有什么怨言,尽管炮轰我,同样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不用你自己消化。我们都怎么利己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