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梅又改口:“不是,你不恶心,你一点儿也不恶心。”
蔚然听不下去了:“妈!您的问题不是出在句型上,换个词儿!”
邵梅便只剩下一个字:“坐。”
这正反方一个赛一个的紧张归根结底,还不是出于对蔚然的在乎?正方白朗就不用说了,蔚然是他虽无须寻寻觅觅,但来之不易的宝。反方邵梅当初有多把余安诚捧上天,如今就有多亏欠蔚然,甚至亏欠白朗。她觉得她得把白朗捧到“天外天”才算不亏待他。
“阿姨,我叫白朗。”白朗走一步算一步,“性别、身高、体重、学历和工作,还有家庭背景,您随便问。”
蔚然心累:“性别就不用问了吧?”
她已经分不出白朗和邵梅哪个更让她心累了。
邵梅却只有一句陈述句:“我见过你。”
白朗点头。
在他去黑海市的前一天,在三足工作室的楼下,他和邵梅打过一次照面。
邵梅更进一步:“我早就见过你。”
白朗点头。
二人心照不宣。邵梅这一句“早就”,是指早在七年前,在那一家牛肉面的老字号,他和她也打过一次照面。她知道是他救走了她的女儿,他知道是她教训了那个小混混。
顿时,邵梅恨铁不成钢:“你说你早干嘛去了!”
听听邵梅这言外之意:白朗啊白朗,你当年要是挺身而出,还有他余安诚什么事儿?我们家蔚然就算先苦后甜、好事多磨,也不至于苦这么年多、磨这么多年。
白朗心甘情愿:“阿姨,我错了。”
“最后一个问题。”
“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