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有一晚,蔚然给他拨来视频通话的时候,他在洗脚。他急吼吼地抓了一件白衬衫穿上,才接通视频通话。于是,镜头中的他人模狗样,惹得蔚然满眼冒桃心。
但在室友们的眼中,他腰以下只是个穿着四角裤在洗脚的“工友”。
后来,室友们问他:“衬衫比光膀子好使?”
他大言不惭:“爱吃什么也禁不住天天吃,猛男和翩翩少年不得换着来?”
室友们拆台:“去你的翩翩少年!你斯文败类还差不多。”
他一转念:“对,斯文败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小乙,等下回你那眼镜借我戴戴。小丙,还有你那头油。”
总之,虽然是异地恋,但白朗和蔚然这两只谁也不比谁强到哪去的菜鸟也谈了个妙趣横生。说到底,这和经验和天赋都没什么关系,纯靠有没有那份心。
但再多的花样儿,也比不上前两天,白朗说他下周调休,有三天的假期,够他回中北市一趟。
他说这话的时候,蔚然的脸腾地就红了。
她不知道白朗当时在想什么,反正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些没羞没臊的画面——来了来了,她和白朗之间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初吻要来了!
反正自从他说了这话,她就陷入了盼中有怕,怕中有盼的矛盾中,上网搜索了kiss的注意事项,并按照注意事项中的第一条,购买了便携式漱口水。
结果,他说下周的调休泡汤了?
回不来了?
直到这一刻,蔚然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怕,她根本是在全心全意地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