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朗那边也是第一次知道视频通话不能静音,对室友们嘘了一声。
总之,二人慌归慌,但谁也没有挂断。
大概是舍不得。
蔚然在邵梅的余光中一点点往厕所的方向挪,终于被邵梅呵住:“干嘛去?”
“厕所。”
“你五分钟前才去过。”
蔚然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回来。二十七岁的人了,愣是被邵梅盯了个死死的,好像七岁的时候被盯着写作业。
将视频界面切换了小图,蔚然输入:不能静音?
白朗:嗯,太不科学了。
蔚然:你这是?
白朗慢悠悠地回复:刚洗完澡。我去穿衣服。你等我。
这三句话,白朗是分三条回复的。为什么?因为他要给蔚然阻止他的时间。果不其然,蔚然面对他的第一句“刚洗完澡”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在他的第二三句之间阻止了他:不用了!
白朗明知故问:不用什么?
蔚然:不用穿衣服……
蔚然拥抱过白朗,但拥抱不等于“摸”,前者是心与心的相通,后者的本质是荷尔蒙,截然不同。
蔚然只“摸”过白朗一次。
当时,蔚然说白朗爱记仇,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有个随身携带的小本本是专门用来记仇的。白朗大大方方地让她搜身,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侧。隔着一层t恤,白朗的体温漫到蔚然的掌心,沿着手臂、肩颈,烫了她的脸。她将她的失神归咎于自己是个美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