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当什么?”
狗。
白朗赌气,心说我也不当什么小狼狗、小奶狗的了,我直接当狗,谁惹我,我咬谁就完事儿了。
蔚然言归正传:“你接着说,反正什么?”
“反正有我在。”
白朗打了一小时的篮球,当体力一点点耗尽,几乎两眼一抹黑时,反倒看了个通通透透。就算蔚然对余安诚是飞蛾扑火,那也得让她扑,扑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四五次。就算她烧成灰,化成烟,他再给她拼上就是了。
总好过她惦记着。
这和那一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是一个道理。
所以他豁出去让她穿新鞋,走老路,哪怕是走自寻死路的老路。
问题是他这句话到了蔚然的耳朵里就变了。对象变了。他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地让蔚然冲向余安诚,但到了蔚然的耳朵里,他是让她冲向他。
于是,蔚然走向了起跑线:“白朗,等你三十一枝花的时候,我就三十五了。”
“嗯?”白朗一愣,这是哪跟哪。
“等你四十岁的时候,我就四十五了。”
“嗯。”
“等你五十岁……”
“蔚然,我手机还剩3的电量,你这个数学课要上到什么时候?”
蔚然在起跑线前蓄势待发:“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余安诚的家里搬出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