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拥抱了蔚然:“我的错。安诚说,你们结婚五年,你都没让他碰过你一下。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说是拥抱,蔚然却被箍得喘不上气来,脸红得发紫。
余安诚起身,像个受气包似的:“妈,那我就先回去了。对了,我没资格再叫您妈了,只能叫您阿姨了。”
离开前,余安诚回头看了蔚然一眼。二人真是越离婚,越一切尽在不言中了。余安诚无非是在说:你想要回你妈的十万块钱?可你妈只想让你对得起我。跟我斗?你拿什么跟我斗?
当晚,蔚然留在了邵梅家过夜。
她致电白朗,说不回去了,白朗问她是出什么事了吗,她把到了嘴边的一句“没事,就是母女夜话嘛”又咽了下去。
没来由地,她不想装没事人了。
翻回头看看,她装的还少吗?十五岁的她要装作没有被班上的坏孩子打败,二十岁的她要装成余安诚喜欢的样子,二十七的岁她要装成邵梅的保护伞……可这一路装下来,她只落得亲者痛,仇者快,不是吗?今天才是新年的第二天,就算是新年新气象好了,她不想装了。
蔚然不言不语,白朗便了然于心:“我还在外面,顺路去看看你。”
顿时,蔚然哽咽,声音小小的:“你都不知道我妈住哪,顺什么路?”
“我说顺路就顺路,”白朗说了算,“住哪都顺路。”
☆、早恋
一小时后。
蔚然给邵梅的家做了大扫除,以倒垃圾为由,下了楼。
白朗是骑摩托车来的,整个人都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