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羊羔绒的牛仔夹克不怎么保暖,出来的时候,借了风铃的帽子一戴,是那种兔耳朵的毛线帽,有两条里面是气囊的带子,一捏,兔耳朵就会直立。
白朗手欠地捏了一下:“你还不如说我好看,更可信些。”
蔚然心说,这话我可不敢说!
这恰是蔚然心事重重的所在。自从知道了白小婷的(黑)历史,知道了郭伟岸一家三口不敢给白朗好脸色的原因,她不得不一顿瞎分析。而她得出的结论是,白朗之所以在七年前,以及久别重逢后,都对她展现了极大的宽容和热忱,就是因为她一直不怎么“待见”他。
问题是现在变了。
现在经过那一个拥抱,她“待见”他了啊,面对他的脸、手臂和胸膛,外加他一声魔性的姐姐,她做不回那个和他较劲的蔚然了啊,她甚至会脸红、流口水和落荒而逃啊!
这还了得?
如果照郭伟岸和马嘉丽的说法,那白朗怕是离反感和厌恶她不远了。
“蔚然?”白朗这会儿是死活看不透蔚然。
当即,蔚然口沫横飞:“你说什么?你好看?白朗你知道什么叫‘普却信’吗?就是说你如何做到这么普通却这么自信的?我一直觉得这句话太苛刻了,毕竟普通人怎么就没有自信的权力了?是你……是你让我get到了这句话真正想表达的含义。”
这也是蔚然没办法的办法。
要和白朗相亲相爱,就不能对他心慈手软!
十二响的礼花早就停了,夜色中的烟雾飘了个随心所欲。
四周在二氧化硫的味道中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