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叫听我的?!”
但挂了电话,蔚然就没离开过镜子,黑眼圈要遮,口红要似涂非涂,头发是披在身后,还是搭在肩前,又或者不对称美地一边在身后,另一边在肩前?总之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半小时后,白朗带了咖啡来:“给你提神用。”
“谁说我失眠了?我!没!有!”
“你说了算。”
后来,白朗借用远树的工位,投入到他下学期的毕业论文中。
反倒是蔚然,眼睛作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也很诚实,总往白朗那边瞥。她知道,她和他之间变了的人不是他,他现在是个器宇轩昂的男人,过去也是,他过去对她刀子嘴、豆腐心,现在也是,他始终如一。是她变了。
昨晚,他下楼接她。
她单方面将他此举评为“感动蔚然十大事迹”之一。
那一刻,她觉得她得胜归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人在等她。否则,就算是翻身仗,也只能换来满目疮痍。
“我说,你工作能不能专心一点?”这是白朗问蔚然。
蔚然理不直气壮:“我还没说你呢!三分钟摸一次手机,那能学的进去吗?”
白朗是在回复郭伟岸的消息。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用白朗的话说,他们这“3+1”的家庭将在郭伟岸在城南购置的小院儿中合家欢。加上蔚然,就是“3+2”了。
他对郭伟岸说了会带个朋友过去。
郭伟岸回复:那就早点来帮忙,别混吃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