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办点事儿。我说,咱找个暖和的地方说话行不行?”
“不行。”
蔚然一声叹息:“好端端地你这是又犯什么愣子?我累死了。”
“累死了才知道回来?”白朗不让步,“早干嘛去了?”
二人站在路灯下。
蔚然绷着脸,长发在解围巾的时候起了静电,不像个样子,嘴是白的,脸颊却被风吹得红通通的,眼睛里……起了水雾。大事不好!白朗不得不无条件投降:“那个,你刚才叨叨什么呢?”
“刚才?”
“就我跑过来的时候。”
蔚然眼前一亮:“我唱歌呢,就那个《我怎么这么好看》,你不会没听过吧?”
相较于余安诚的钢琴曲,蔚然就是这么接地气。
白朗一愣:“听倒是听过,就是……没听出来。”
蔚然哈哈一笑:“我蔚然五音不全,好像不是秘密吧?”
抛开蔚然的笑不谈,光是“我蔚然”三个字,真真令白朗为之一振。
她好久没这么说过了……
曾经,她总是夸下海口,诸如就没有我蔚然办不到的事;我蔚然说到做到;天大地大也没有我蔚然的面子大,等等等等。
“不是说累死了?”白朗刨根问底,“还唱歌?”
这一次,蔚然头一偏,坏笑道:“累和扬眉吐气,那是两码事。”
终于,白朗看懂了。蔚然那一双今天格外美,格外会发光的眼睛不是因为起了水雾,不是要潸然泪下。而是焕发着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