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才停下的倒计时又一次响彻实验室。
要打开锁住白朗手脚的枷锁,还要再找到一组密码。
众人的智商被吊打了太久,一个个几乎要瘫倒在地。只有蔚然冲进手术室,对白朗一口气道:“我们已经成功一半了我很快救你出去你可以闭上眼睛唱唱歌什么的转移一下注意力就没那么紧张了。”
适才,白朗躺在这里不闻窗外事,无聊得几乎要睡着了。
他不知道那五个臭皮匠经历了怎样一番“我要失去我的伙伴了”的煎熬。
他注视蔚然:“好像……是你在紧张吧?”
蔚然被问得一愣。
白朗平躺着,她俯身在他上方,一边的长发垂下来,将将要拂到他的脸。红色的警灯旋转着为房间蒙上光怪陆离的色彩。她的心跳声吻合了越来越催人的倒计时,以至于她在出戏后不得不面对灵魂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这时,伴随着哐啷一声巨响,手术床的头部向上倾斜。
白朗和蔚然双双在对方的瞳孔中倏然放大,再放大。最后关头,白朗猛地一转头,让蔚然的“吻”只落在了他的耳畔。
☆、耳根
这是白朗能将“损失”最小化的唯一一种做法。
他不是圣人。
七年来,他有多想亲蔚然,就有多不想在这一刻亲蔚然。这不是所谓的“一吻定情”,更不是天时地利。在没有“人和”的前提下,一切的天时地利都是空谈。
若不是他手脚都被牢牢地固定着,他会毫不犹豫地推开她。
手术床在倾斜了三十度角后,刹住。
蔚然的双唇贴在白朗的耳根处,人是石化的。
但她找到了灵魂三连问的答案。我是谁?蔚然。我比你大五岁,从七年前就是你的长辈和死对头,我……我神圣不可侵犯!我在哪?密室逃脱。连余安诚的手掌心都不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的人生本身就是一场密室逃脱。我要干什么?我要有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