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分事儿。”
“我们三足工作室去玩儿密室逃脱,要凑四个人,宋依人和远树让我带……带个朋友。”
在今晚之前,蔚然预设过她和余安诚见面后的一百种情境,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有她一笑置之的,也有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却通通落空了。事实上他们的见面并不戏剧性。事实上余安诚没有得绝症,也没有回心转意。
他只是不要她了。
面对这样的答案,她一颗心就像是被人从冰窟窿里捞上来,扔在了岸上,疼归疼,可再坏还能坏到哪去?
那不如先搞定三足工作室的团建。
省得宋依人天天让她带家属。
“密室逃脱?”白朗问了下,“是恐怖的吗?”
蔚然坏笑:“你该不会光长个,胆量还停留在十五岁时候那么一点点吧?”
七年前,白朗、蔚然和余安诚一起看过一次恐怖片。
那时候,余安诚住在育舟教育的宿舍,两人一间。
有一天,余安诚随口一提,说室友晚上不在。蔚然便打了余安诚的“鬼主意”,说要去他宿舍看电影。白朗下课后,碰上蔚然在和朋友讲电话,朋友让她选恐怖片,她一根筋地说恐怖片也太无聊了,然后,恍然大悟:“装?我最会装了!”
挂了电话,蔚然一回头,被身后直挺挺地白朗吓了一跳:“想死啊你!”
白朗面无表情:“我也想看恐怖片。”
蔚然没反对。一来,这臭小子当她和余安诚的电灯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二来,她的“鬼主意”仅限于依偎着余安诚,没什么少儿不宜的。
就这样,余安诚打开宿舍的门,看门外站着的是蔚然和白朗二人。
那时候白朗还小,看到了余安诚掩饰的色变,但没看懂。
如果看懂了,那他便会知道余安诚对蔚然说室友不在,才不是“随口一提”。他就是在等蔚然愿者上钩。当然,他也并非大奸大恶,只是把男女之事看得没那么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