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蔚然的世界鸦雀无声。
她挨着余安诚的那半扇身子一点点麻痹:“可我还有更显而易见的问题,你要不要听?”
“你说。”
蔚然本想问,你是不爱我了吗?话没到嘴边,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滑天下之大稽,所以又本想说,算了。这次是话到嘴边,她随机应变:“余安诚,你是得绝症了吗?”
她的本意真不是气余安诚。
但余安诚也是真气着了。没滋没味的前妻今天怎么就多了□□味?可明明还是觍着那一张对他恋恋不舍的脸。
不远处,柯艾起身,拿着手包多半是要去洗手间补补妆。
余安诚起身,跟了上去。
这一幕在育舟教育的人看来,那不就是余安诚当着糟糠之妻的面追逐白富美吗?那大家能不对蔚然同情心泛滥吗?又不能明说,只好纷纷对蔚然夹菜、敬酒,没话找话。蔚然不知道余安诚和柯艾有一腿,无所适从。
“沈老师,黄老师,还记得我吗?”这时,白朗坐到了余安诚的座位上。
他本是要出去的,要对余安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途中,看蔚然被育舟教育的人“围攻”,不能不出手。
蔚然看了白朗一眼,接着,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他倾斜了几度角。
也是怪了。她和在座的人都是朋友,如今却像是隔了一道沟壑,只有白朗陪她站在沟壑的这一边。
沈黄二位老师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