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蔚然只当是自己学艺不精。
如今她有了另一种猜测,或许一成不变的不是她手中的笔,是余安诚给他的笑脸。
白朗推开门,蔚然啪地将本子一合:“不是说很快回来?这都两个小时了。”
“你在等我?”白朗看蔚然团坐着,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
再看她熊本熊的行头吊在阳台的晾衣绳上,成精了似的。
☆、我错了,哥!
“我是不困。”蔚然倒也算实话实说。
她活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中,有别人编给她的,也有她编给别人的,睡着了生怕说梦话,好在大多数时候睡都睡不着。她被“等你来”选中的投稿至今还有人评论,九成九的网友还是说余安诚居心叵测,剩下寥寥几个也是咒余安诚会不会是得了绝症,所以一走了之?
相较于余安诚的秘密,蔚然更还有近在眼前的难题。
她说家里的暖气管爆了,把地板泡了,所以来暂住。虽然白朗一次也没过问过施工的进度,但她自己知道“暂住”是有倒计时的。可没钱,她好意思白吃白住了走人吗?就算好意思,她上哪找第二个能让她白吃白住的地方去?还有宋依人,今天心血来潮说年前找时间去玩个密室逃脱,让她带上余安诚。
她心说我时间是好找,可我上哪找余安诚去?真进了密室,我也不用逃脱了,在密室里总好过睡大街。
更还有她妈那边……母女二人本就是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碰个面。这几年,托余安诚的福,她妈谢天谢地她找了个好归宿。如今剩她一个人,怕是她还绷着最后一口气,她妈先歇斯底里。
以上哪一条不是近在眼前的难题?个个火烧眉毛。
总之,这个年是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