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下意识刹住脚,上半身还向前晃了晃,稳住。
白朗走过去:“你坐下。”
除了对余安诚,蔚然不是个听话的人,但也不是个蛮子,她看白朗脸色不大好,便听话地坐下了,仰视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白朗看餐桌上琳琅满目:“这都几点了?我没回来,你就不知道先吃?”
“臭小子,你这是恶人先告状?”蔚然要起立,“我等你还等出不是来了?”
却被白朗轻轻推了一下肩膀,又跌坐了回去。
他黑着脸:“等我?那你不给我打电话?”
“谁知道你干嘛去了?我尊重你的隐私,也有问题?”
“有问题。”
“有个屁问题!”蔚然压箱底的不文明用语就这么被翻出来了。
抛开余安诚这段时间带给她的一道道晴天霹雳,她这会儿也饿了,被白朗这么蹬鼻子上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下一秒,她脑子里冒出了两个想法。一个是她也太容易被白朗点着了吧?
好像从七年前便是如此。
如今她天天巧笑嫣然地自己都信了自己是个淑女,到了白朗这儿,也太容易原形毕露了吧?
另一个想法是……呃,他要干嘛?!
就在蔚然起立的同时,白朗迎着她迈了一步。于是,她像撞墙一样撞上了白朗的胸口,往后一仰,下意识地一拽白朗还没来得及脱掉的羽绒服的前襟,再度跌坐了回去,捎带着将白朗拖下了水。
蔚然的眼前一回生二回熟地飘过两个字:要完。
她只有八十斤,白朗这一砸下来,她非死即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