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蔚然这一问,他只有两个答案。
说不是柯艾,那他就是个骗子。
说是柯艾,那他就是个贼——做贼心虚的贼。
两个答案是半斤八两。
那他还不如以攻代守。
就这样,白朗弓下身,在同一个高度与蔚然四目相对:“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这样的距离,令白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蔚然鼻翼那一颗小小的痣上。七年前,他和她的第一面,也是这样的距离。当时,他向下看,看到她嘴边全是糖葫芦的糖渍、芝麻和山楂。
如今,他向下看,看到她两片冻到发白的嘴唇习惯性地抿着,有一种“打死我也不说”的意味。
白朗知道他这么想挺不君子的。
但他就是想亲她。
想撬开她那两片嘴唇。
反观蔚然坦荡荡:“哪方面?”
“随便哪方面。”
兵荒马乱的蔚然难得静下心来:“再遇到你,我想起好多好多以前的事。”
“想起你和余老师的恋爱?对,我也算陪你们走过了恋爱的人。”
“你那叫‘人’吗?”
“对,我那只能叫电灯泡。”白朗坏心眼地将手臂一抽。
蔚然的裸粉色大衣便靠在了广告牌上。他故意惹她,故意要让她知道他不爽做这个电灯泡。他的手掌没离开广告牌,曲了臂,撑在她脸侧,吓唬她。七年前的第一面他也曾吓唬她,那时候,她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如今他看不出她怕不怕,她更像是一个装在罩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