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倒也没有想要弄死钟涣夺财的意思, 只是提了个价。

可惜那价格却是原先的十倍。

原先因为钟涣走的急, 是连夜就走的,车费本来就付了相较于寻常的好几倍, 可这下再提十倍,价格可是十分不菲。

钟涣就没有同意,便在荒郊野岭之处和那车夫争执起来。

理论上一个十多岁的没有任何武力且病弱的少年, 是不可能打得过一个走南闯北的车夫的, 但实际情况却是病弱少年, 一边咳嗽一边将车夫按在地上,甚至还有闲心抽出一根手帕,拭去了嘴角渗出来的鲜血,接着弯下了腰,对着车夫说道,“如是,可还要涨价了?”

那车夫别说长价了,找了个机会,人直接就跑了。

钟涣最后只能一脸卧槽的坐在马车上看着那马儿,此时他所处的位置恰好是塘城距离京城直线距离的最最中间。

问就是十分操蛋,索性系统能充当导航,顺便还能和那匹马儿沟通。

只是在这寒天的冬日往南方小城赶去钟涣,却是没想过,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平躺在马车里的时候,就算帘子被风吹动,路人也瞧不见任何人。

而马儿没人赶,却依旧能向前方行驶,这番情景,倒是后来还在江湖上留下了一些幽灵马车的传说,也是有趣。

等终于到了塘城,已经是半月之后了,相较于他这马车的速度,塘城此时竟然已经对京城发生的大皇子逼宫,皇上死去,大皇子又叫太子重伤,不治而亡的信息全都知晓了。

不管什么时代,传播最快的一定是八卦。

钟涣心中多有感慨,相较于大雪纷飞的京城,塘城的温度也算不上什么太高,他却也不必几件长衫往身上裹,毛领子什么的也全都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