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塘城,太子本以为这近日里打出了名头却和自己同龄的天机子应当并未如同传说中一样脾气古怪,可现在叫他好一通怼以后突然就明白了,还是自己看不清。

“……水路多风险。”他试图叭叭一句。中秋刚过不久,运河之上偏冷区域,甚至已经有了隐隐要结冰现象,这道能走吗?

“多读书。”钟涣直怼,倒不是说他对这太子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人家和他说白了,根本就是完全没关系的,和他有血缘关系那是原主的事。

可就连原主的愿望都和这位太子都没什么关联,他更是完全不会在意。

就是脾气古怪的人设已经立起,更是要稳固加深才行。

他可不想面对什么贵人不跪,因着这种问题撕逼,天机子本来就是个脾气古怪的人,偏生又是个真正有才能的人,恃才而骄当然没有问题。

太子叫怼的脸都有点发绿,他突然想起来这人还真就会看天象。

便老老实实的走了水路,一路上倒是仍有危机,却比不上来时的危机四伏。

但即便被他好一通怼,在最终安稳回到京城,甚至就连那十来个人没有任何损失,太子心里就只有感激。

若是有人愿保护自己,在这一过程中对自己进行几番辱骂,他都不介意,更何况只是一些古怪的,却没有任何侮辱性的言论。

却是没想到,回到东宫之前还是先撞上了那位试图刁难他的庶出长兄。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