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涣的声音故作小心翼翼的姿态,完美的复刻了先前祁路宸打下这段文字时心里的想法。
“很难理解哦,”钟涣道,“我怎么可能会和变态的想法同步,想从我这里得到赞同是不可能的事,别忘了,我只是你的心理医生啊。你说对吗?”
而此时此刻看着两人距离极近,祁路宸硬是被他逼得眼圈都红了一圈的样子时,系统只想说:大佬,你看着也不是很正常。
当时祁路宸发下这段文字后,钟涣上述所说的话就是他给出的回答。
祁路宸重现了自己当时得到这串回答时,内心那种难受到仿佛置身于只有自己独自一人行走的独木桥之上的孤寂之感。
面颊依旧能感觉到自己身后传来的温热呼吸,以及对方说话时所带起空气流动的感觉。
“有变态的想法以后,不是想要抛弃这种想法,洗尽脑海里的沉柯,而是想得到别人的认同,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打断我的腿,确实是一件艺术之行?还是说,从我这双腿里流出来的血液,确实能让人感觉到十六世纪的西方画展?”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刀尖戳在了祁路宸的心口。
祁路宸隐隐约约回想起了谢钦将新的心理医生介绍给自己时所说的话,“仅从我个人与他相识后得出的结论来看,那个人崇尚激烈治疗。”
“简单来说就是,他讲究效率,尽管本人看起来是一个很慵懒懒散的人,但所做的事情无一不讲究效率。甚至我可以断言,效率这个词贯彻了他的人生。”
“如果你确定需要他成为你的心理医生的话,我觉得你确实能得到有效的治疗,但同样,你也需要做好准备。我可不想最后你们两个人闹得不愉快,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显然,祁路宸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激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