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氏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有些失态地喊道:“这两间铺子可是我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经营下来的啊!”

她居然还要和她算这十几来的盈利?

这些年来,铺子是赚了不少钱,但都花完了,现在和她要,她上哪儿吐出来啊?

还有,前些年经济不景气,若不是她力挽狂澜,那两间铺子能有如今的盈利?敢情她这些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容文文收了笑,一脸深沉地点了点头,“侄女理解,这些年来,两间铺子的掌柜都辛苦了,二婶平日里对账也挺累。这样吧,这些年来的盈利,二婶就和我们长房二八分吧。”

谷氏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这是把她当帐房先生了?

“二婶不如现在就请掌柜的将账本带过来吧?要是过几天才拿过来,指不准外面要传言二婶这几天做假账去了。”

谷氏听了容文文这话,气得脸都抽搐了,偏生又不能发作,手上的帕子可遭了殃,都要让她绞烂了。

容文文不待谷氏回答,直接对柳嬷嬷吩咐道:“柳嬷嬷,你去请那两位掌柜的过来吧。”

柳嬷嬷应是,然后离去。

谷氏气得咬牙切齿,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她面上强挂着笑,脸都要抽搐了。

她身边的嬷嬷见状,连忙暗暗顺了顺她的背,给她递了杯茶水,缓声道:“夫人口渴了吧,喝杯茶润润嗓子。”

以此示意她稍安勿躁。

谷氏接过,却发现自己气得双手都在发抖,看着容文文,恨不得当场摔个杯子震慑一下她——她要真豁出脸面撒起泼来,又岂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招架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