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星一边抬手去关抽油烟机的开关,一边说:“我高中的时候我爸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监视着我搞学习,大学后住宿舍,怎么可能去研究煤气灶呢?”
“你爸……”刘璃瓦踟蹰了一下,说:“他对你不好吗?”
“你不是见过我爸吗?他就那样,我妈是慈母,他是严父,双簧唱得可好了。”
刘璃瓦被他诙谐的说法逗得扑哧笑了起来。
“我以后要是有了小孩,我就要他去做他想做的,学习也好不学习也罢,”陈驰星关上了抽油烟机,低头看了眼刘璃瓦,说:“……他要是想谈恋爱,我也随他去。”
刘璃瓦顺着他手的动作看向抽油烟机,他收回手的时候衬衫袖口拱起了一点,隐约露出了一角青色的痕迹。
她注意力被转移过去,问陈驰星:“你手腕怎么了?”
陈驰星低头从容地整理了下袖子,说:“没什么。”
那痕迹刘璃瓦只是一瞥而过,并没有瞧清晰,只是看大致的颜色,像是那种淡淡的淤青的痕迹。
刘璃瓦眉头微蹙,她说:“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陈驰星好笑地问她。
刘璃瓦:“淤青。”
“不是淤青,笨蛋。”陈驰星拉开袖子给她看手腕,刘璃瓦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的确不太像淤青,淤青是一团一团的,他这是散开的青色,像青筋一样盘在他的腕骨一侧,但又不是青筋。
“你这是什么?”刘璃瓦迷茫地问。
“以前文过一个文身,后来洗掉了。”陈驰星说。
“文身?你什么时候文的!”刘璃瓦差点被哽住。
“高三。”陈驰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