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发现,也没人愿意发现。
次日,林月明坐在桌边写题。大约十点左右,手机传来了提示音。
“出来,红绿灯路口”
简言意骇。
开了房间门,客厅空无一人。早餐舅妈交待了,中午不回来了,让她自己出去买点吃的,就又带着妹妹出去打牌了。
林月明想,若是人人有信仰,那舅妈的信仰大概是麻将。
昨晚没再下雪,马路上的积雪差不多没了,都堆在路的两旁。
远远的,她就瞧见了宋云开。
又是一身黑衣,在白皑皑的天地里,格外显眼。
可却生生给了林月明一种:他独立于世,一人形只影单的感觉。
少年立于街边,敞着怀,指尖夹了根燃着的烟。
烟灰燃下,留在地上的是无尽的落寞。
宋云开见她走近了,没说话,悄无声息的碾灭了烟。单手插兜,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大约地上有些滑,今天他并没有骑车。
出租车停了,他单手开了车门,示意她进去。
一路上,无话。
司机师傅瞧着后视镜,几次欲言又止。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的小年轻啊,是吵不完的架。后座的男孩脸冷的像石头,女孩畏畏缩缩。八成是这孩子太凶,吓着人家女孩了。
下了车。司机瞧着两人愈发远的背影,笑着叹息。
随即启动了车,冲进车流中。
咱再怎么担心有什么用。
老话不是讲究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
个中滋味,个人知。
你说他凶,他给女孩开车门,你说他不凶,偏又冷了张脸。
下一个乘客上了车,他也没功夫再去琢磨。
那对男女,转而被抛之脑后。
是啊,这世间有那般多的痴男怨女。不管他们在不在其中,又能引得多少人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