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
“真气流转牵动毒发,我已经想办法暂时压制住了。”孙思朝灵启颔了颔首,将一纸药方递给了他,“请皇上让御医署按方煎药,准时送服……”
“我要带长烟回去。”
“现在只有御医署能配齐这副药,你要带她回去送死么?”
赵瑾默了默,喉头哽动了一下,灵启接过药方,看了她一眼,“赵瑾,我不会伤害她的……”
“你在要她的命!她对自己的情况再了解不过,明知道自己动不得真气,你到底干什么了逼的她动手?灵启我告诉你,她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要你……”
话没说完,孙思突然给了他脖颈一下,将他点晕了过去。
“皇上,劳烦好好照顾长烟,有任何情况,烦请告知,我们先走了。”
灵启看着赵瑾背上几乎没入一半的箭羽,嘴角动了动,“他……不会有事吧?”
“皇上放心,他不会就这样死的。”
“他只是想与我恩断义绝……”灵启苦笑了一声,将手上的腰牌系回了赵瑾腰间,“跟他说,他累了,就休沐,休到不累为止,想撂挑子,朕这辈子都不会准的,朕为君,他为臣,谁给他的胆子跟朕放狠话。”
柳映书带着新暑茶去到侯府,却没有见到肖衍,柳之遥也去静安寺上香了,主家一个都不在,府里静悄悄的,只有程景照百无聊奈地坐在廊下擦剑,见他来,赶紧起身行了个礼,“大公子,你是来找世子的么?”
“嗯,想着他应该差不多忙完了,人呢?”
“去昭影司了。”
“还真是一刻都等不得。”柳映书看着神情怏怏的程景照,忍不住笑了笑,“那你陪我去找他吧。”
程景照眼睛瞬间亮起来,“是。”
正是国丧守孝的时候,街上门市皆闭,颇为寂寥,柳映书远远就看见肖衍一个人站在昭影司门口,形单影只地看天看地看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