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盛稍稍抬眸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绪便又将头低得更厉害了些,“是,奴才去安排。”说着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灵启慢慢拆开了信,将信纸抽了出来,面无波澜的脸上陡然落下两行泪来——一纸空白。手指一点一点蜷缩,信纸被揉皱,捂在胸口,弯腰抵在了腿上。
“皇上……”于盛敲了敲门,并未进来。
“说……”
“找到了。慧明师太请皇上降罪。”
灵启突兀地笑了一声,双膝着地,“咚”一声磕在地上,咬牙低吼,颤音渐起,恸哭失声。
“母亲——”
雨,越下越大。
原本就潮湿的天牢简直无处落脚。
孟子知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盯着高处拳头大小的通风口,一动不动。
“子知。”
孟子知低了低眼眸,并没有看向来者,“你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喝酒么?”
“判决下来了?”
“还没有。”
“不喝。”
“哼,一定要是饯行酒才喝么?”
“是啊。”
肖衍开了牢门,在他面前坐下了,他定定看着他,淡淡道,“天牢的死囚是不允许探视的,世子这是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