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气儿推到廊下,阳光明媚,清风阵阵,身上沁出的汗被风一吹,舒舒爽爽。
肖衍盘腿在椅子旁边席地坐下了,两个人保持着同一个角度看着天。
“你觉得是谁?”
“谁让我来的南疆就是谁呗。”
“我是说给你的这封信。”
“子知吧。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他的字迹,但他曾今跟我炫耀过,他可以用左手把字写得很漂亮。”
“叛国之罪……”
“王充都没有株连九族,应该不至于吧,孟氏,毕竟是皇上母族。”
“主谋难逃一死,若为家主,必殃及妻小,就算不株连,也是要流放的,总要有人血祭前方战死的将士们。”柳无夜轻轻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片血红,“这世上最徒劳的事情就是血债血偿,人死如灯灭,说来不过是在亲手掐灭自己命里一盏又一盏的灯罢了,然后越来越黑,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你闭着眼睛当然什么也看不见了,朗朗乾坤,金光普照,要灯干什么,你睁眼。”
一只硕大的蚂蚱绿油油地抵到了鼻尖上,还在不停地扭动
“南疆特色,油炸蚂蚱,要尝尝么,我们去捉……啊——别丢我衣领里!你站住,你别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会让着你!”
一战功成,凯旋而归。
柳无夜一路陪着肖衍到了千寻山脚下,勒住了马,“差不多了,你自己回去吧。”
“你不去看看长烟么?”
“晚些吧,不用跟她说。”
“好,但你别说走就走,等我忙完这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