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名字是假的,无可介怀,就赏我吧,当是给我个乞求来世的理由,这一生,我不过活了十年又两个月,下辈子无论如何也得长命百岁,哪怕,不会再见了。
潜龙在渊,参商不见;亢龙有悔,天狗吞月。这一卦,我就为你解了。若至潜龙出渊,参商相见,则务必见山见月,方得无悔。
礼尚往来,我就当你答应了。虽然你不属于我,但你给过他真的,我不想输。
那支笛子本就是为你买的,收下吧,沈家会应你所求,我知道你什么也不缺,可我能给的只有这样。若不介意,就再为我吹一曲好了。
对不起。
长烟。”
柳长烟一字一字地看完,脑袋里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留下,她麻木地将信叠好放进怀里,如常地走进后院,经过沈临的院子,桃枝繁茂依旧,门上的姓氏牌和对联却已经不见了,脑子里突然咯噔一下,她猛地冲进院子推开房门——什么都没有了——手足无措地转身,一抹红色映入眼帘,她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似地奔了过去,一把将许愿的红绸扯了下来,紧紧抱在胸口。
一点脚步声靠近。
“瑾哥!”她急急忙忙地迎上去,语调天真地问道,“老九的东西呢?”
“还给沈家了。”
“还给沈家了?为什么要还给沈家?”
“他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你们说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呢。瑾哥,他来信说要在墓碑上刻我的名字,为什么要在墓碑上刻我的名字?谁的墓碑?”
“长烟,”赵瑾顿了顿,声音颤抖,“有些话……何必说得太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