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你那挂着的四个大字是什么——医者仁心——瞎了,不认识了?”
“唉,好,好,把她抱进来吧。”
女孩子被带进了医馆,少年低头站了一会儿,转身朝女人伸出了手。
“干嘛,还要我给你钱不成?”
“卖身契。”
“得她自己签。”
“我的,你们总是要有人打杂的吧,我什么都可以干。”
女人撸下自己的玉镯子放在了他手里,“小子,你守不住她,走吧,自个儿好好活着。”
少年牵起她的手,动作轻柔地将镯子给她戴了回去,“我守得住。”
女人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随便你吧。”
半个月后,凝辉楼多了一个爱笑的雏女和一个话很少的小杂役。女孩子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模样,笑起来天真动人,像是常年阴暗的谷底突然照进来的一束阳光,惹得人人疼爱怜惜。但比起来,终归是和头牌的琴姑娘走得更近。
“琴,筝,箫,笛子,琵琶,你还真是什么都会啊。”
“琴才刚学,只会这一点点,还是姐姐的琴好听。”
“为了卖艺迫不得已学的琴有什么好听的,你再给我弹一曲吧,听着舒心。”
“我还是给你吹笛子吧。”
笛声悠悠,女人看着她,语气随意地问道,“你家小哥哥知道今儿是你文身的日子么?”
女孩子微微摇了摇头。
“文上了可就是一辈子,真的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