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学就不要勉强自己,你这样下不了杀手,剑锋里全是犹豫,就算学会了剑法也是赢不了任何人的。剑出鞘就是要杀人的,学会了杀人才能学会收手,连杀意都没有的剑,出鞘便是送死,你想用来保护谁?我让你放马过来你用尽全力就是,你以为你现在伤得了我?”
“师父,我已经尽力了,你也说了,我现在怎么可能碰得到你啊……”
一阵翅膀的扑棱声。
“把这只鸽子血放尽了,一滴都不许剩。”
“师父,杀它干嘛啊?”
“炖汤。”
院子里陷入了静默,只有鸽子还在不停扑愣着。
良久,有人叹了口气,“算了,你跟你的小姑娘回去吧,这帮臭小子天天围着她转,没一个心思在剑上的。”
“师父。”少年低着头站在原地,盯着不停挣扎的鸽子,突然放了手,“谁说我的剑见不了血杀不了人了!”他调转剑头朝自己胸口捅了进去,一剑贯穿,干脆利落。
“兄长!”
女孩子冲了进来,却被长身玉立的男子拦住了。
少年手握着剑柄,一寸一寸慢慢将剑拔了出来,额上冷汗如雨,和着血流了一地,他苍白着一张脸,眸光冷冽地看向他,“师父,保护人的剑是不会朝向无辜的。”
男子定定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帘,“傻子的剑才会朝向自己。”
女孩子绕过男子跑到了他面前,伸了伸手,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看着他满身的血,只能掉眼泪,“兄长……”
少年以剑撑地勉强站着,摸了摸她的头,粲然一笑,眉眼弯弯,“你不是答应我不哭了么,没事,兄长说过不会离开你的,一言九鼎,不过是要再喝思哥几副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