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衍,你要不是因为年少时遇到的人太过惊艳,一定会是个浪荡子的。”
“我没有……”
“你那点心思,十年如一日,毫无长进。”
“兄长会帮我么?”
柳映书似是叹了口气,“你不妨再多想想,设身处地,思虑周全,你自然就知道我会不会帮你了。还有……别做一厢情愿的事情。”
“我知道。”
这次,柳映书实实在在叹了口气,“我最怕听到的就是你说你知道。”
肖衍翻了个身,仰面盯着自己掌心的香囊,微微笑着,“兄长,男女之情,你可没有发言权。”
“侯爷一向内敛,你到底随了谁?”
“我爹?你是不知道他怎么认识的我娘吧?”
“苏府赏梅认识的。”
“才不是呢,他那样没情趣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赏梅。他去靶场的路上会经过一户人家的后墙,时常看到风筝飞出来,他总听到一个小姑娘叫姐姐,‘姐姐,飞不起来’,‘姐姐,翅膀折了’,‘姐姐,线打结了’,却从来没听见过姐姐回话,只是过不了一会儿,就能看见风筝照常升起。他实在好奇,有天便偷偷爬上墙头看了一眼,本来只想看一眼的,却渐渐变成了和练箭一样每日必做的功课,偷看了整整一年。这可不是内敛的人能做出的事。”
“总比你半夜游过护城河想爬狗洞溜进宫被抓住正经多了吧。”
肖衍将香囊捂在脸上往被子里缩了缩,“能不提了么……”
“肖衍,人跟人之间的距离是很微妙的,你和怡儿隔着那道宫墙,便恨不能时时刻刻见面,可你若真的日夜相迫,习惯了这种距离的她很快就会觉得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