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会一直陪着她的。”
“好,好,真是个乖孩子。去吧。”
柳之瑶不着痕迹的拭了泪,示意奏乐,肖衍抱着灵牌,在“礼成”声中转入影壁后,与此同时,开席的爆竹声噼里啪啦,所有人都像商量好了似的,突然说笑起来,气氛热烈,依旧是大喜之日该有的模样。
柳长烟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临趁乱将她带离了院子,往侯府后门去了。回廊曲曲折折,没完没了,就在他拉着她健步如飞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月门后闪出,拦住了去路。
肖衍喜服未脱,面上带着浅笑,“招待不周,两位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柳长烟看了他一眼,稍有缓和的情绪再次崩溃,捂着脸痛哭起来。
“怎么了?”肖衍上前一步,逼着沈临不得不得往后退了退,他将她的手掰开握在了手心,她眼睛有些红肿,粉黛未施,只在唇上涂了薄薄一层浅色的胭脂,显得格外楚楚可怜,他柔声道,“长烟,别哭了,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该高兴才对。”
“肖衍……”
“嗯。”
“不觉得委屈么?”
“委屈什么?她嫁给我,委屈的怎么会是我。”
“肖衍,你傻么?”
“我怎么了?”
“你堂堂一个侯府世子,为什么要做这种荒唐事?你要别人怎么看你?你想过余生怎么过么?”
“余生自有余生的过法,别人怎么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答应过她,必定会风风光光地迎娶她,我只知道,从今后,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叫她一声夫人了……”
“傻!你就是个十足的大傻子!冥顽不灵!无可救药!你活该!你这辈子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