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声凄凉而无辜,像是一头遍体鳞伤的幼小野兽,费尽力气,却始终无法保护自己。
“小瑾,你今天去哪了?”
“酒庐啊。”
“你最近是不是去的太频繁了?掌门的私藏不够你喝么?”
“天天喝一样的有什么意思。我给你带了点儿,尝尝么?”
两人坐在石阶尽头,你一口我一口,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去。
“阿七,你去过山下酒庐么?”
“你说的是刚开不久的那家?”
“嗯。”
“去过两次,唉,怎么说呢……”
“你觉不觉得沽酒的那个姑娘笑起来特别好看。”
颜七凑到嘴边的酒杯骤然顿了顿。
赵瑾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刚才要说什么?”
颜七摇了摇头,“被你打个岔就忘了,没什么。”
赵瑾摆弄着手里的剑,“我每天经过,她就对着我笑啊笑,笑得我想金盆洗手,陪她开个酒庐。现在这个屋子太小了,又有些阴暗,我想买间朝南的房子,前后有窗,通透明亮,当街摆一架子酒,让来往的人都醉在酒香里,不自觉往里走。”
颜七默默听着,眼底忧虑藏进酒里,一饮而尽,“小瑾,你是打算浪子回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