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鼓了鼓掌,“说得好,既然知道此路逍遥,为什么不走呢?”
裴三冬冷哼一声,“你们这些正人君子的虚伪嘴脸看着叫人恶心。”
“原来是不屑于此,那干嘛不劝你爹看开呢,何必在乎老谷主将千金谷传给谁,除了君子之名外,那个入不敷出的深山破医馆还有什么好的啊?”
“你别提我爹。那破地方是没什么好,只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技不如人有何不甘?”
“你懂什么……”
“我懂什么?”赵瑾哂笑一声,“比不过的那不叫不甘心,叫妒恨。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贵,不甘心,你们配么?”
“赵瑾,你的小师弟似乎比你更得师父欢心啊……”
“所以呢?”
“侠微闭关的那几年,辛辛苦苦撑起凌虚门的可是你,但如今,这掌门之位怕是与你无关了。”
赵瑾挑了挑眉,“我一直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真地想继承师门,不觉得累么?这烂摊子丢给无夜,说实话,我一直歉疚得很,他可是娇生惯养的,为我吃了太多苦。你爹那时候为什么不跟谷主直说呢,谷主说不定会感激涕零地让给他。”
“谁要他让?”
“你真的觉得你爹的医术好过谷主么?”
“当然。”
“一个纵容自己儿子去做盗匪的爹值得你信么?”
“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能为药术做的牺牲是孙泽漆永远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