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将动,却被她反握住手一把拉了回来,“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如一劳永逸。说吧,什么人,我应付得了,别担心。”
无暇解释,他叹了口气,猛地扣紧手指,腕上用力,拉着她便走,顺手捡起门边的纸伞,出了客栈。
雨势不小,空中弥漫着大片水汽,柳长烟皱着眉头往沈临身边靠了靠,“老九,我不喜欢被沾湿。”
“就一会儿。”
他带着她拐进了一条小巷,巷道幽深,寂寂无人,两侧都是高墙,檐上落雨打在伞面上,哒哒作响,似有回音。青石板路面上偶有蜗牛爬过,她见一次抖一下,手越握越紧,几乎要将他手骨捏碎。
“喂……”
“嗯?”
“疼。”
“哦。”
她缓缓松了开,没走两步,一只蜗牛突然从墙上掉落下来,吧嗒一声,滚到了她脚边。
“啊——”她绕着他转了半圈,躲到了他另一侧,抱着他胳膊,颤声道,“老九,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他低眸笑了笑,“快到了。”
又走了十余丈,转过一个拐角,眼前豁然开朗,湖光平铺十里,远山似蓬莱,飘渺如仙境。
一条画舫缓缓靠岸,停在了他们面前。等柳长烟反应过来,人已经在船上了。沈临收了伞,推开船舱,示意她进去。舱内空无一人,桌椅板凳摆放整齐,看起来倒像间客厅。
“上去吧。”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外间是书房,案上零零散散放着三五本书,笔墨俱全。一左一右临窗的分别是茶几和琴台。里间是起居室。
“坐。”沈临径自坐在了茶几旁,提起几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热气腾腾,茶色正好。
柳长烟四下看了一圈,“你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