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衍轻轻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个漆盒放在她手心。
“这是什么?”
“诊金。”
“你病了?”
“忧思难下,本想来问诊的,谁知道郎中竟喝多了。”
柳长烟将酒坛往后藏了藏,“我没有,你哪里看出我喝多了。”
“我也带了点酒,尝尝么?”
“好啊。”
不愧是烈酒,辣得人眼睛疼,三五口下肚,抬头,只见满天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夜空中游来游去。
柳长烟低头打开漆盒,视线不受控制,几乎将盒子贴到脸上才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她淡淡笑了笑,“我以前也有一个差不多的,都说银质的东西不够贵重,但这样的也可以当三两银子呢,三两银子,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已经很贵重了……既重金相酬,我也当尽责才是。”她说着扯过他的手号了号脉,“恢复的不错。”
“都是你的功劳。”
“说吧,何事挂心?”
“我依你所言去见了那个人,也确实是见了就知道自己错了。想来也是,若真是他,那样狠毒的事都做了,又怎会因为臣下非议就远离朝政呢。他虽与成帝不和,但向来磊落,待灵宣和灵怡也是真心的。我大概只是不敢想,不怀疑他我又该怀疑谁呢?看结果,结果就是灵启登上了皇位,我总不能怀疑他吧。”
柳长烟摇了摇头,半口酒在嘴里,含含糊糊说了句,“不关启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