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烟收回了只有刀尖开了刃的匕首,“这世上是不是只有你会这样无条件的相信我。”
“不够么?”赵瑾一层一层扒开衣服上的破洞,胸口被刺破了一点,一滴殷红,他献宝一样转向柳长烟,“你看,朱砂痣。”
“瑾哥……”她笑着笑着哽咽起来,低头抵在赵瑾胸前,憋着一口气,连呼吸都停滞了。
“长烟啊,如果不开心就回洛城去吧,我的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你搬到凌虚门去让无夜陪着你。”
“我会回去的,晚一些。少侠欠我的,往后,定是要还的。”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捡起她丢下的叶子断断续续吹着单调的音符。
“瑾哥,我有些累了……”
“累了就睡会儿。”
“我还有案子呢。”
“少你一时半刻天塌不了。”
“那我睡了。”
她声音中带着微弱的哭腔,绵绵如三月细雨,不知不觉中沾湿了树后人的衣裳。
☆、真相
永安城外静安寺,坐落于千寻山半山腰,苍翠掩映中三进院落,算不上什么大寺庙,但香火鼎盛,很受京中达官贵人供奉。
夕阳晚照,如山火烈烈。
净室内男子双手合十跪在佛像前已经半个时辰了,漫长的一段经文念完,他起身朝门外道了声,“难为等了这么久,进来吧。”
“肖衍给景王爷请安。”
华昱有些诧异地看了肖衍一眼,微微一晒,“今日太阳是落在东边了么,世子怎么肯来见本王了?”
肖衍低着头,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可否与王爷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