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玄卿帝君一身青衣,不惹尘埃,如玉树临风前般执剑而立。

他这就出来了?云诀面色一僵,望那地牢中看去——地牢它……已经被夷平了。

良久,云诀才整理好表情,连退了好几步远离玄卿,扯出个友好的笑容来:“帝君神力高深,云诀敬佩不已。您所求之事,云诀已无介怀。”

玄卿这才将寒光凛凛的长剑收起,垂眸笑道:“如此,甚好。”

因青翎还在霜雪山,玄卿得了云诀的答复便踏云走了,只留下一个修长的背影。

云诀送他于高台之上,又久立不语,面色凝重。

重铧从清风殿的侧门走出,就见到云诀殿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其实他也大概知殿下这些日子在烦恼些什么——青翎小殿下近日与玄卿帝君走得甚近,再瞧帝君那模样,似乎对青翎小殿下甚为宠溺,只怕再过些时日……

想到这里,重铧叹了口气,同情地看了看自家殿下。心爱的妹妹从出生到现在,都被玄卿帝君一个人占去了,只怕殿下也甚为寂寥吧。

他向前两步,就要安慰安慰云诀,谁知云诀竟先他一步开了口,语气凝重:“重铧啊。”

重铧一顿作认真倾听的模样,他想,他家殿下真可怜,就算殿下诉再多的苦,自己也绝不会不耐烦的。

云诀却皱了皱眉,十分苦恼地道:“你说日后阿翎嫁于帝君,帝君是不是也得唤我一声哥哥?”

重铧深深一顿,差点从高台上跌下去……

殿下,苦恼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