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一圈,讨厌的老太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倒是刚才没看到的位置有一只长颈花瓶。
张若漪举起花瓶,缓缓的走近了沙发上的两个人。
张若漪昨夜睡得应该挺晚的,客房的床垫有点硬,也可能睡姿不太对,早上起来感觉全身疲惫。
门外等的人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听到她发出声音就敲了门:“大小姐醒了吗?我来服侍你洗漱。”
张若漪对这种腐朽低级的人工穿衣工没什么太大兴趣,只说:“我自己来就可以。”
门外就不再讲话了。
她打算先洗个热水澡,水冲下来的时候感觉全身舒畅,除了肩膀和手肘有点痛。她抬起手看了看才发现右小臂上划了一条口子,不是特别大,还能隐约看出涂了碘伏的痕迹。
估计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磕碰到哪里了吧,谁这么体贴,还给我上药。
张若漪盯着那一块细致的碘伏瞧,夜里来还不声张的,恐怕就是妈妈吧。谁让奶奶不让她和自己多交流呢。
这样一想,这块钝钝疼着的伤口也突然可爱了起来。
穿好衣服张若漪想下楼吃点早餐,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两个人站在门前,一个是昨天的小李,另一个是个陌生的脸孔。
她们看见她开门,居然吓的后退一步,张若漪不禁无语:胆子这么小,开个门都吓成这样。
仍是昨天的小李问她:“大小姐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想做什么?”
“我下楼吃早餐。”张若漪怕吓到她,特地轻柔了语气,像是地下党在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