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产
大雪纷飞,过了年,转眼就迎来李韶允廿六生辰,这回生辰是白芃霜给他办的,虽只有俩人相聚,但依然选在盼仙楼,李韶允在专用雅间期待白芃霜的到来,可白芃霜却是领了一女琴师进了雅间,这女琴师是鸣璱楼的杜首席,李韶允以往也常到该处听她抚琴,两曲奏毕,女琴师自然是坐到李韶允身旁,又是斟酒又是敬酒,李韶允自然就不客气地与她对饮起来。
杜首席娇滴滴道:”襄王爷,您许久未来听奴家抚琴了。”
李韶允眉开眼笑问道:”喔,未得见本王可是人生无趣?”
杜首席又道:”这是自然,奴家想王爷想的紧,从前王爷来听琴,一时兴起直接再奴家那处歇下也是有的。”
李韶允朗声大笑:”这麽说来,未得本王陪伴可真是好生磨人啦?”说着还就将手臂攀在她的肩头上,杜首席也不避讳的就依偎在他怀中。
白芃霜静静的在圆桌另一头,轻啜着云丰醉,边吃着菜餚,看着他们两人相互调笑,直至用完餐,杜首席才依依不捨地走人。
李韶允原本还笑着与杜首席道别,关上雅间门,一转过头就变了脸,怒意满满的责问白芃霜:”芃儿为何给本王寻女子来?”
白芃霜愣在原处:”芃霜打听到王爷喜欢听那位女首席抚琴,特意给您请来助兴。”
李韶允浑身散发低沉的气压靠近白芃霜:”那芃儿认为本王开心吗?”
“王爷您…您方才与杜首席饮酒聊天不是很开怀吗?”
白芃霜头次感受到李韶允对自己发脾气,慌张的一步步向后退,直到背嵴抵着牆根本退无可退了。
李韶允几乎是贴在白芃霜身前,寒冷的低声道:”开怀?”
白芃霜转身只想往门口方向逃离,李韶允倏然伸直右手贴在她耳畔挡住她的去路,左手握着她的下巴,俯身就狠狠地吻了白芃霜,白芃霜让他吻的唇舌生疼,也不知是让李韶允吓得还是疼得竟流了泪。
良久,李韶允才罢手,将她腰身紧箍在右臂之中,左手轻轻的为她拭泪,热烫的唇贴在她耳畔道:”本王原是想醋你,你竟是毫无反应,还自顾自的啜酒吃菜,本王反倒醋了自己,往后休要再给本王找女人来,本王只要你一人。”
白芃霜赶紧摇头辩解:”芃霜只想让她抚琴给王爷…唔…”话未说完,又让李韶允用唇堵住了嘴,又是一阵勐亲。
过了一会儿,李韶允才又放过她:”看你还敢再辩解。”
白芃霜只能眼眶含泪的摇了摇头,李韶允又转为平常邪裡邪气的微笑:”芃儿往后勿要再醋本王,本王怕忍不到与芃儿成婚之时。”说完,倏然一伸手就将左侧凋花窗牖推去,一道门应声而开,白芃霜顺着李韶允的手臂望向裡头,原来该处藏有一个休憩的小房间,裡头应有尽有。
李韶允瞧白芃霜望着小间都发愣了,又贴再她耳畔黏腻的说道:”本王随时都能吃了你。”
白芃霜惊吓的以手覆盖住红唇,颤抖了一下滴落了悬在眼眶的泪,抖着声道:”我…您别吓唬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李韶允又是替她拭泪,又是将她搂紧,柔声道:”芃儿,别怕,本王绝对尊重你,方才…都是吓你的。”
白芃霜这才发觉又让李韶允给耍了,紧张推着他的胸膛:”王爷,您何故如此戏弄芃霜,芃霜是真的害怕。”
李韶允将下巴轻轻抵在白芃霜的髮顶,手指顺着她的髮丝,柔着声道:”你要记住,本王永远都不捨对你发怒,可芃儿真的勿要醋了本王,本王心裡酸的紧,你可明白?”
白芃霜只能红着张小脸细声道:”明白了,可芃霜真的只是单纯的想…”
李韶允见她还是想辩解,只是宠溺的点点她的额头:”本王知晓,你单纯可别人的内心未必单纯。”
白芃霜以为李韶允是指方才杜首席说他在她那处过夜的事:”王爷欲在何处过夜,芃霜未敢过问。”
李韶允只是用手指轻抚着她的面颊,微笑着道:”这事往后再同你说。”
时序入了二月,此月又称做杏月,是杏花开的时日,花色白裡透红,如胭脂般小巧的绽放于枝头,如此清丽之景,顾滢滢却无法赏了。
顾滢滢的房中不知从何而来的奔进了一隻野猫,灰色粗短的绒毛带着蓝灰色的眼珠,叫声凄厉,看着就令人心惊,这猫也不明所以的在房中四处扑腾,顾滢滢让牠吓得不轻,好在家丁终于将猫赶出屋外,可顾滢滢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