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琳委屈道:”姑母啊,王爷对这白姑娘可上心了…”
皇后娘娘闻言瞬间又怒了:”你这头蠢猪,让你不要去再意白家姑娘,她对本宫尚有用处,你别胡乱插手坏事。”
念头一转问道:”你不会真对你那个夫君上了心吧?”
陶琳闻言赶紧由座位起身下跪:”琳儿未敢。”
随后又深吸了几口气缓了心绪,静了静才又缓缓地开了口:”春猎之时要你办的事如何啦?起来回话。”
陶琳起身回覆道:”已经调养一阵子了,想来就快结果了。”
皇后娘娘这才满意的点了头:”嗯,还行,本宫捏不住他本人,也要捏住他的孩儿。”
又瞥了眼陶琳:”这白姑娘聪慧又有白太师这个爹,未必会听命于本宫,你的担忧也是有道理,本宫再给你指一条路,当年那位林家姑娘尚在人世,现今孤苦一人,这次你可得把握,错过这次,往后在本宫眼裡,你就是枚弃子,本宫向来不喜身边有废物,明白的话,你就跪安吧。”
夜宴时,皇后娘娘见着晋王妃齐蕙凝七个月大的孕肚很是满意,关心的问道:”蕙凝啊,你这身子可还稳妥?应是腊月之时,孩子就要出生了吧。”
蕙凝恭敬道:”谢母后关怀,承父皇与母后之福,臣媳安好。”
皇后娘娘转过头又对太子殿下两岁的嫡长子邕儿道:”邕儿来,皇祖母抱抱。”这邕儿颠颠的跑去就扑在皇后娘娘怀中。
皇后娘娘怀抱着邕儿,怜惜的给他揉了顶上的髮开口道:”本宫就是太喜爱孩子了,尤其是小孙儿啊,韶允啊,你们襄王府何时也能给本宫个小孙儿疼疼呀。”
李韶允起身拱手才回话:”儿臣定当努力不使母后烦忧。”即使皇后娘娘并非自己的生母,李韶允也是对她处处恭敬。
皇后娘娘又和蔼可亲的看着陶琳开了口:”生孩子虽是喜事,可也是女子的生死关头,这样吧,襄王府第一个给韶允诞下嫡长子的妃子,就让她作为襄王妃吧。”
又望向李韶允:”韶允啊,你府上王妃之位一直空悬着,未有人替你操办府内琐事,这些你都得自己看着,本宫也是心疼你呀,还望你不要介意本宫如此安排。”
李韶允眉眼间堆着满满的笑意:”母后如此安排甚是妥当,韶允谢过。”说完话又浓情密意的望着陶琳,陶琳只得赶紧欠身道谢。
翌日,陶琳坐在回襄王府的马车上思忖着皇后娘娘的话,现下倒是有两件要务得做了,一是襄王府必须赶紧有个孩儿,这是皇后娘娘下的命令,二是绝不能让白家姑娘入襄王府,这是自己的私心,皇后娘娘虽使了手段让自己入了襄王府,可不许自己对李韶允有情,要深知有情是会坏事的,可自己是不由自主地真心的喜欢上李韶允了,这点,自己在皇后娘娘面前可也隐瞒的很好。
其实,陶琳唯一不明白的是,襄王李韶允一直就是个閒散王爷,虽也是乖乖的上朝,但朝堂之上也未曾积极表现过,就如同沾酱油般地点个过场,手头上一些个庄子、店铺的营收,只是让府中过的富裕罢了,也非富可敌国,连封地襄国也仅是安居乐业更称不上富强,如此无财无势无野心,对皇上及皇后娘娘又是毕恭毕敬、敬爱有加,皇后娘娘为何就非得处心积虑的要将他捏在手中。
陶琳回府的同时,李韶允则是自行骑马到白府拜访白太师,也不去见白芃霜,径直的就与太师进了书房商谈。
李韶允直接了当的与白太师说道:”太师应该感受的到本王的诚意,也看的出来本王对芃儿满满当当的爱意,昨夜中秋宫宴,皇后娘娘只怕又要掺和本王的后院了,本王只想尽速求娶芃儿,时日一拖,未免打坏本王的大计。”
白芃霜正巧到书房想邀白太师共进晚膳,外头的小厮说李韶允与白太师已在裡头好一会儿了,白芃霜不欲打搅,免了小厮通报,自己就在门口候着,可正巧就听见李韶允说道:”…本王只想尽速求娶芃儿,时日一拖,未免打坏本王的大计。”
吓得白芃霜赶紧转身走人,才离了书房门口五、六步远,就缓缓停住了脚步,内心不住想着大计?甚麽大计?又深思自己与李韶允正月才算是相识,他倒是费尽心思在短时间内就与自己打得火热,让自己现下对他是依赖不已,这一切,不会都真是有目的的手段吧?
须臾,白太师才眼带笑意说道:”老臣乐意与王爷您结为亲家,也乐意见您与芃霜长相厮守,也明白王爷所谓的大计就是让芃霜为王妃,老臣不奢望甚麽,只是请求王爷日后待芃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