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进到古刹,庙裡的香客也算是收敛了,只敢悄悄的用馀光偷看,未敢再围观,李韶允与白芃霜也才能好好的参拜,白芃霜求取了香灰就算是参拜完成,转过头问李韶允:”王爷您不是要取泉水回府去?”
李韶允先是露出一抹狐疑,随后才眼带笑意赶紧说道:”喔喔喔喔喔,有这事,有这事,等会让阿姚处理就好。”
这时,白芃霜心裡才明白,那是根本是父亲替李韶允编的藉口罢了。
出了庙门,李韶允又将白芃霜罩在披风内直至上了马车。
回到白府,见着白太师与竹月二人,白芃霜只能哀怨地看着他俩莫可奈何,更不好意思再出言责备了。
四月,春暖花开,皇帝下旨,春猎大办,虽仅有武官参赛,但也广邀众文官到猎场观礼。
无论白太师如何好说歹说,白芃霜就是迟疑着无法下定决心同往,白芃霜本就不愿参与,更想不透白太师今年为何如此费力邀约,这白太师只好搬出李韶允这个杀手锏,先是将李韶允约到白府书房,又藉口让白芃霜到书房取书,白芃霜进了书房就知晓自己又中计了,眼神转了转,瞪了白太师,又瞪了李韶允。
“芃儿,猎场很美的,草原辽阔,山林壮丽,芃儿真该去开开眼界才是。”李韶允忽略白芃霜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
白芃霜依然不语。
李韶允又撒娇似的:”芃儿,你去就当是陪太师散心,太师一把年纪了,你可有机会陪他如此畅心?也当作是陪陪本王嘛。”
白芃霜羞的脸红:”您…王爷您如何好意思在爹爹面前说这些…”
白太师轻声道:”唉呀,爹甚麽都没听到,爹不如先出去绕绕再来。”随即便站起了身。
白芃霜焦急的令道:”爹爹,您、您坐下,不许走,您给惹来的傢伙,就想一走了之,没门。”这白太师倒是头也不回的就踏出了书房。
一转头对着李韶允道:”王爷,您可是要带家眷同往的呀。”
李韶允不屑的摆了摆手:”唉…那些个女子,本王是一个都不想带。”
白芃霜讶然:”啊?能这样吗?”
李韶允又一改神态握着白芃霜的手撒娇:”芃儿,本王的好芃儿,你就去吧,陪陪本王吧,本王又不热衷打猎,又不能不出席,年年都无聊的紧,想着往后年年都有芃儿陪着,本王就乐意了。”
最后,白芃霜只得踌躇道:”那麽…芃霜就当是陪爹爹散心吧,此行,王爷可得答应芃霜,不可于人前过份亲暱的。”
是日,白太师领了白芃霜与白柔曦两个女儿随白哲炤一同前去于东鸣山的皇家猎场,白柔曦穿着一身粉嫩裙装,鲜活娇柔,反观白芃霜,虽也是穿着丁香色裙装,可其外罩着水蓝色春日披风,还时刻戴着披风外帽遮挡容颜,低调至极。
春猎首日,众人就让皇帝开赛那破风的一箭给震慑住了,竟是能够一箭击中鹰眼,实是盖世无双。
众人前去打猎之时,李韶允倒像个公子哥,也不换骑装,照样身穿白色衣袍,骑在健壮的黑马上,四处閒晃,不一会儿就将马交给小厮领着,自己负手徒步而走,未出阁的女子又一个个都趋之若鹜的黏了上去。
白芃霜专注的观赏台前精湛的马术表演,未曾想特别去留意李韶允的动态,这白柔曦倒是盯的紧:”姊姊,这些女子是怎麽回事,好歹也是官员家中的贵女,怎如此忝不知耻的就往襄王爷身上黏啊。”
白芃霜见她比自己还紧张,不禁笑道:”喔!妹妹如此不悦,这是替姊姊抱不平来着?”
白柔曦才惊觉自己醋意显现于面上,赶紧讨好道:”这自然是啊,襄王爷怎麽…怎麽也算的上是姐夫了,这些人怎麽就如此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啊。”
白芃霜又微笑了,眼看着白柔曦这话不就是在说自己嘛:”谢谢妹妹如此替姊姊着想,不如柔曦替姊姊赶赶她们吧。”
白柔曦像是领命般的,轻快的跃着步子而去,待白柔曦离去后,竹月才出声:”小姐,你怎麽还给五姑娘製造机会亲近王爷啊。”
白芃霜倒是面无波澜:”你等着吧,一会该有人哭丧着脸回来了。”
大约两盏茶功夫,白柔曦果然回来了,还捶胸顿脚说道:”她们真是太没有教养了,说甚麽姊姊八字根本没一撇,还说王爷对姊姊根本不是认真的,还说翩翩君子淑女好求,还说王爷都没赶她们走,柔曦凭甚麽…”
白芃霜用团扇掩了偷笑的红唇说道:”妹妹呀,真是难为你了,你先回帐内喝口水歇息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