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吞了口口水,端起碗却没有吃,只进入到了帐篷裡。
帐篷裡几乎可以说空荡荡的,什么物品都有,只有绿色的地苔违反季节的生长着,茂盛而丰满,像是一张柔软的床铺,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正躺在上面,盖着同样用地苔制作而成的“被子”,不断的发出呻吟:“苜蓿,苜蓿……你在哪里?”
“早饭。”
苜蓿将碗放在了女人的旁边。
那女人没有理会所谓的早饭,而是伸出手,抓住了苜蓿的胳膊。
“带我回去,苜蓿!”她哀求道,“你父亲回来了,会找不到我们的!就算我求你了,至少让我死前最后见他一面吧!”
“那你去死好了!”苜蓿冰冷的说道。
她没有理会女人的哀求哭喊甚至诅咒,只专心等那碗薄粥冷了以后,给女人灌了下去。
随后苜蓿甩开女人,整理了衣摆,向着帐篷外走去。
“苜蓿!”
那女人发出凄厉的叫声,她试图拉住苜蓿,但满是疾病的身体却让她连那么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只无助的倒在了床上。
苜蓿从头到尾没有回头看一眼。
她在洗完碗以后,从口袋裡掏出了一个小瓶来,绕着帐篷倒了下去。
地苔顿时疯狂的生长了起来,覆盖住了整个帐篷。
这些地苔的颜色和桥墩类似,不仔细看的话,不会发现异样。
苜蓿仔细检查了好几次,确认不会轻易暴露以后,才将小瓶放回了身上,匆匆向着职业中介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