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者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歌者其实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的,比如这位安格尔先生是从哪里来的——作为工坊的老人,歌者明明记得上一任主人的鲍里斯并没有孩子——但这种事情问了好像在质疑安格尔继承的合法性似的,他不好直接开口。
还好秘银在。
听了安格尔那个等于没有的自我介绍后,黑猫焦躁的摇了摇尾巴表示放弃。
它对歌者道:“安格尔是你的第一任主人的孩子,之前去了法师塔,去年才回来——我没记错的话,你进入工坊那年,正好是安格尔去法师塔的那年。”
秘银这么一说,歌者立刻就懂了:“啊,那个为了祝贺他离开,街坊邻居摆了三天酒宴,还整整大酬宾了半年的安格尔少爷?”
这么说,又是正好擦肩而过呢!
一百多年前,歌者来到炼金工坊那天,正好是安格尔去了法师塔的那天。
“……三天酒宴?大酬宾?”安格尔捏住了秘银的脸。
秘银难得心虚的转开了视线:“是周围邻居自发的,和我们无关。”
没错,安格尔的欢送宴席是邻居自发的。
歌者对此记忆深刻。
那时候他才刚刚来到塞西里亚城,被声势浩大的庆祝活动惊呆了。
毕竟按照常理来说,自家少爷进入法师塔是件好事,本来应该是炼金工坊宴请周围街坊并且搞优惠的,但炼金工坊本身没什么动静,倒是整个勇者大道甚至半个城市那三天简直如同节日一把,附近的商家都主动摆起了流水席,还挂出了“祝贺安格尔少爷进入法师塔”的招牌开始大酬宾,搞得歌者以为塞西里亚的规矩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