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风驰电掣地回到家,刚进门他就听到二楼传来笑声,他走上去,看到许唯从房间里走出来。
许唯整个人僵住。
谢砚宁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许唯,然后径直走向卧室。
床头的医疗检测设备,和谢伯豪领口露出来的纱布,都直接把真相砸在谢砚宁面前。
“砚宁,你怎么——”商妍吓得站起来。
谢砚宁拿过旁边茶几上的报告单。
“心脏支架手术,五月二日。”
谢伯豪动手术的那天,他在去往上海的飞机上。
他的父亲已经从鬼门关里走一遭了,他还被蒙在鼓里。
公司的事,员工瞒着他。
家里的事,爱人也瞒着他,
“手术做得非常成功,砚宁,你不要担心,爸爸他没事的。”商妍走上来握住谢砚宁的手臂。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谢砚宁红着眼问,“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脆弱吗?连父亲生病都承受不住吗?”
商妍连忙摇头:“不是的,砚宁,你误会了。”
谢砚宁把报告单扔在茶几上,“如果出意外呢?如果手术当天出意外,我人在上海,你们想让我抱憾终身吗?”
“是我让她们瞒着的。”谢伯豪沉声说。
谢砚宁望向谢伯豪,“爸,董事会您瞒着我,生病做手术也瞒着我,我知道您的苦心,可我真的不能理解。”
许唯也走到门口。
“在你们心里,我就这样不堪一击吗?”谢砚宁质问他们。
许唯忍着泪,望向一边。
谢伯豪说:“不是不信任你,我——”
“够了!”谢砚宁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