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了又扔一边,这和弃养许唯的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区别。
许致军原本是货车司机,现在给一家公司老板开车,叶惠婷没有工作,在家里照顾即将高考的女儿。
想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是很简单的。
谢砚宁向朋友交代了一下,就开车出去找许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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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唯去了福利院。
思南福利院。
她没有进去,只是把车停在门口,关了手机,失神地看着福利院老旧的大门。
福利院几年前翻新过了,许唯还捐了很多钱,但她始终不敢回去,她没有勇气直面这个地方。
大学时她和室友报名社团,室友拖着她去青年志愿者协会,许唯抵在台阶上死活不肯进去,室友还鼓动她:“周末去福利院陪孩子做游戏什么的,很简单的,而且算时长,对评奖很有用的。”
许唯哭笑不得,对室友来说那是志愿活动,对她来说是童年阴影。
这些事她从来不敢和人讲。
她曾经在高中和一个室友半遮半掩地提过,然后转头就在走廊尽头听到室友把这件事当成新闻讲给她妈妈听,语气很夸张,好像许唯是需要社会扶助的可怜人。
许唯之后就对谁都三缄其口。
一晃就快二十八岁了。
她想进去找一找当年的老院长,还有负责卫生的秦阿姨,但始终不敢下车,怕故人已经不在,徒增伤感,最后还是离开。
她找了间酒吧坐下,刚点了杯酒,旁边就有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