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笑而不语。
徐北枳问道:“怎么,想招降这位用兵不俗的北莽夏捺钵?可不像啊,否则就该是礼贤下士相见恨晚这个套路了。”
徐凤年摇头道:“我用谁都不会用种檀。”
徐凤年很快补充道:“再说了,你也没把他五花大绑嘛,我怎么快步上前赶忙为其亲自解缚?”
徐北枳呲牙咧嘴道:“倒胃口!”
徐凤年突然笑问道:“你说种檀有几颗脑袋?”
徐北枳愣了一下,白眼道:“说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徐凤年望向远处,轻声道:“幽州葫芦口内,有卧弓城鸾鹤城两座城,可他种檀脖子上只有一颗脑袋,不够分啊。”
徐北枳点头道:“那就先留着吧,反正说不定以后大有用处。一旦北莽真被我们逼得内乱横生,种檀所在的种家确实可以添一把大火。”
徐凤年嗯了一声。
徐北枳似乎记起一事,好奇问道:“种檀也就罢了,怎么连那名北莽女子也没杀,是怜香惜玉不成?这我可就得说说你了,那名侍女的姿色那么平庸,你果真下得了嘴?”
徐凤年无奈道:“你这话说得也不太厚道。”
很快这位柿子就搂住橘子的肩膀,嬉皮笑脸道:“难道你刚才没发现那女子看似视死如归,其实早已经是汗流浃背了?而且我当时那么重的杀气,你也没察觉到吗?我当时都差点忍不住提醒你一句,‘我杀气太重,快躲开!’”
徐北枳只打赏了一个字,“滚!”
徐凤年撇了撇嘴。
徐北枳收敛神色,低声道:“种檀有句话说得真妙,拭目以待!北莽西线主帅王遂,河西州持节令赫连武威,太子耶律洪才,新任西京兵部侍郎耶律东床,以及深深扎根在北莽版图上的某些春秋棋子。如今再加上一个种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