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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无形中就被大戟雄浑的罡气,给破开铁甲划出了一条血槽,不但是这两个被殃及池鱼的家伙,所有人都转头逃窜。

并非没有一人敢于死战徐凤年,而是王铜山身处战场,这些不惜慷慨战死的南疆将士不愿意成为主将的累赘,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王铜山无法战胜徐凤年。左手仅是握住过河卒刀鞘的徐凤年,手腕微微下沉,依旧是竖立在大戟横扫而至的路线上,仍然开口说话的闲情逸致,“听说你前不久去了趟西垒壁西面战场,入阵几百步,很是威风,还说你王铜山有两杆戟?”

王铜山始终不说话,一步踏出,大戟做矛直直刺向那个年轻大宗师的腹部,然后就要做挑山式,给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来个开膛破肚。

徐凤年轻轻抬起刀鞘,然后轻轻敲下,分毫不差地敲在大戟顶部后,面无表情地说着只会让听者倍感寒意的笑话,“你所谓的大戟,是不是手中这一杆?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咋的,是舍不得下死力?真不用,我接得下来,你看我到现在都还没抽刀,说实话,比起不用兵器的拓拔菩萨,你这个所谓的万人敌有点让人失望,如果你只是这么点蛮力的话,我只能说你运气真的不错,这辈子都没怎么到过中原腹地,更没到咱们西北,要不然早就有人打得你回娘胎了,到时候万人敌应该就要一下子变成百人敌了,千人敌都悬乎……”

王铜山闷不吭声,只是脚底如风,尘土飞扬,手中大戟挥动得让人头昏目眩,由于速度太快,就像在徐凤年身前如同堆积出一大捆绑在一起的大戟。

始终没有抽刀的徐凤年闲庭信步,就像是拿着刀鞘指指点点。

看似轻松惬意,但是每一次“指点”发出的声响,都让人震耳欲聋,先前还有一些精锐步军试图前冲厮杀,但是只要进入百步距离内,就突然七窍流血,尤其是耳膜直接炸裂。

“大戟王铜山,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儿,我可以等。”

徐凤年在说出这句话后,果然向后掠出十多步,掐准了王铜山即将需要换气否则就会憋出内伤的间隙。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王铜山部下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场捉对厮杀,不是什么两大宗师之间的巅峰之战,而是一个人在遛一条狗。

王铜山没有借此机会换一口新气,依旧攻势如潮水,大戟所过之处,开始无声无息,但是更显其中凶险。

徐凤年终于流露出一丝表情,拇指按住过河卒的刀柄,冷笑道:“不愧是你们南疆那边的万人敌,看来是真的不用歇口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心头巨震的王铜山毫不犹豫地拖戟后撤。

他只见根本没有丝毫气机涟漪的徐凤年,只见双脚微微离开地面,身体旋转一圈,大袖飘摇,一抹绚烂刀光就在他眼前轰然炸开。

王铜山几乎是凭借直觉双手持戟挡在身前。

一撞之下。

以先天体魄雄壮远超常人的王铜山双臂往自己那边弯曲,连人带着那杆大戟,踉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