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小和尚为难道:“我和东西都没钱啊,师父你有?”
白衣僧人瞪眼低声道:“到了北凉,姓徐的能不管饭?大不了你们去那个叫逃暑镇的地方,扯开嗓子自报名号,就说是我李当心的闺女和徒弟!”
小和尚追问道:“如果不管用,咋办?”
白衣僧人没好气道:“那你上山后就去姓徐的茅屋菜圃,偷摘几根黄瓜,凉拌。”
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唉声叹气。
白衣僧人缓缓起身道:“自己看着办就是,师父要赶去给那小子送行一程,离阳北莽两朝皆灭佛,唯独北凉敬佛,若这就是天理难容,那贫僧无禅,倒是要好好念一次禅了。”
小和尚紧张万分道:“师父,跟徐凤年见着了面,一定要和气啊。他人很好,对了,师父你这次下山没有带那把磨好的菜刀吧?要是带了,晚上做饭切菜,我要用的,师父你就别带了。”
白衣僧人挥了挥袖子,一掠而起,到了数十丈高度后,向天空步步走去。
一步一莲花。
李当心自言自语道:“徒弟啊,成佛这种事情,你就算了。师父在行。”
这一日,北凉高空,宛如一座悬天莲池。
之后更有莲上坐佛。
※※※
在距离河州边境还有将近百里的天空,白衣僧人追上了御剑东去的年轻藩王。
徐凤年停下疾速飞掠的壮观剑阵,问道:“禅师有事?”
两人所在位置已在云海之上,白衣僧人仍是伸手指了指更高的地方,“你该知道吧?”
徐凤年笑道:“这个是当然,除了祁嘉节那柄剑和谢观应的横插一手,还会有些……有些存在,会对我看不过眼,不过禅师放心,都在我预料之中。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也就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