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这是马吧?你在外面发财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媳妇要是知道,肯定很高兴,怎么说家里也不能没个汉子。”
“你还不知道吧,你有媳妇了,你大伯帮你张罗的,也才娶一个月,长的可标致了,这十里八村就没有谁比她水灵。”
“何止十里八村没有谁比她水灵,她还打遍十里八村呢!”有大娘还气上了。“十里八村就没谁是她的对手!真是造孽啊,这才多久啊,就将人打了个遍,哪像是一个姑娘家。”
这大娘还劝上了:“惊白你可得小心了,就算你觉得她不好,要休了她,也要好好说,千万别跟她动手,不然吃苦头的可是你。”
闻言,季惊白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又听了一会,大概知晓他媳妇有多么不成体统后,他才礼貌的说了几句,随即,牵着马朝他家所在的方向走。
每一步都跟丈量过一样,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看的那些村里人的眼睛都直了。
季惊白家在村的东头。
院子门口有一棵二十多年的槐树,槐树枝繁叶茂,十分高大,耸天之势,郁郁葱葱。
季惊白还没走近,就见他家院子门大开,里面很是空旷;再一抬眼,就瞧着了他家茅草屋顶塌陷了好几处大窟窿。
似没料到他家会破败成这个样子,他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院子里没人,屋里也没动静,眼眸平静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季惊白才将马系在那棵槐树凸起的树根上,从马背上卸下一个包袱拎着,进院子。
堂屋门是关着的,却没有上锁,正好将包袱放进屋里去,可一推开门,却发现堂屋躺了一地五花大绑、穿着粗布短打、草鞋、被布堵着嘴、鼻青脸肿的庄稼汉子,跟个土匪窝一样。
季惊白一怔。